9月23日,东方红林区,一通特别报警电话打进了东林派出所:“不好啦.....我,我家养的野猪逃跑了!”野猪不是三有保护动物吗,怎么还有人饲养呢?

东林派出所没敢耽搁,派出几名民警,带齐装备直接出发。路上,大家得知了真相,这只野猪其实不是纯种的野猪,而是一头“二代野猪”。

这二代野猪,其实是雌性家猪和雄性野猪的杂交品种,外表上类似于类似野猪,鼻子较长,同样长有獠牙,按照国家规定,是可以饲养的。但是因为有着野猪的基因,它们也不像家猪那样温顺。即使是没成年的二代野猪也非常好斗,圈养的密度太大还会争抢食物和水,互相之间打得遍体鳞伤,甚至因此伤口感染死亡

二代野猪的野性,继承了它的父亲。雄性的野猪在成年以后基本除了吃就是准备战斗,它们是一夫多妻制的动物,雄性野猪会为了争夺配偶相互战斗,有时还是一群公野猪进行混战。

它们的平均体长一般接近2米,体重从200到400斤不等,而在中国东北南部地区以及俄罗斯部分地区生活的野猪体重甚至达到将近800斤。野猪一年能够繁殖两次,每次的发情期大约会持续一个月,也就是说每年它们都会进行两回“配偶争夺战”。

而其他的时间,雄性野猪都在努力吃东西提高自己的体重,以在战斗中取得优势。可以说它们在成年以后不是在为战斗做准备,就是正在战斗。而家猪是由野猪驯化而来,虽然它们现在各方面的差别都很大,但从生物学上来说仍然是一个物种。

当村民们饲养的母猪到了发情期又找不到配偶,就有可能钻进密林中,它们散发的气味就会将雄性野猪吸引过来,二代野猪就这样诞生了。因为二代野猪长得快,肉又比较精瘦,又不像野猪那么粗糙,相当于结合了家猪和野猪的优点,因此一些村民们会饲养它们。不过,二代野猪继承自父亲的野性,还是让意外常有发生。

这次逃脱的二代野猪,已经被养殖了三年半,体重有600多斤,因为一时疏忽从猪圈里跑出来,出来以后狂性大发,根本控制不住,追着养殖户跑了好几圈,还试图攻击其他居民。

在逃脱之后,这只野猪一头扎进了稻田地里消失不见,主人不敢耽搁,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赶到现场以后,通过无人机找到了稻田里休息的野猪,因为猪主人之前被追了几圈,害怕它又伤人,强烈要求民警将它击毙。民警在请示后便用枪将这只野猪当场击毙。

单是二代野猪都这么凶,更别提野猪了。

2021年12月12日,一个特别的消息传出,在2021年林业局发布的征求意见稿中,有人眼尖的发现,在“三有”保护动物名录中存在了20多年的野猪,这次却没出现在文件中,也就是说,这份文件一旦落实,野猪可能将不再是“三有”保护动物。

野猪的危害可谓是有目共睹,泛滥的野猪经常跑进农田中破坏庄稼,让农民一年的辛苦通通白费,人们都形容它是“春拱种、夏毁苗、秋啃果”,对于农业的危害不言而喻,还时常有野猪伤人的新闻发生,即使在城市里也躲不过去,就在9月13号上午,重庆一小区就发生了野猪闯入,撞伤晨跑业主的事件。25号,武汉又有野猪下山,在街道上狂奔,直接撞上了一辆小汽车的新闻,而这些都只是人猪冲突的缩影。

可以说,“人猪冲突20年,群众苦野猪久矣”,野猪作为保护动物,农民们是不敢也不能打,生怕不小心触犯法律。

野猪的数量泛滥,有专家说这是生态变好的表现,但实际上,这也是生态链失衡的表现。野猪是一种杂食动物,虽然它们也会吃鸟卵、老鼠、腐肉,但植物在它们的食谱中占据了90%的数量,而且它们根本不挑食,只要是能入口的植物,它们基本都吃。也就是说,它们只要低头就能找到食物,不太存在被饿死的风险。

失去豺狼虎豹等天敌的抑制,想要靠自然环境食物减少来遏制它们,恐怕会先对森林造成巨大打击。而且野猪一年最多能生24只幼崽,一年以后幼崽就能成年。这就导致它们在山林中数量过多,目前野猪的数量已经超过百万头,和人类产生了剧烈的冲突,野猪也就成了国内危害范围最大、造成的经济损失最严重的野生动物。

野猪从三有名录移出,能够改变现状吗?其实,各地也不是一味地保护野猪,早在林业局这份意见稿发布之前,已经有14个省份在对野猪的危害进行防控,但效果却不大理想。

9月3号,安徽金寨县下发了一份通知,准备组织狩猎队捕猎野猪,并开出了一斤10元的价格进行收购。其实,早在去年的11月初,金寨县就下达过一次“野猪狩猎令”,当时组织了一只20人的队伍上山围猎野猪。而当地得到批准的野猪狩猎限额是200头。

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首先就是人选问题,野猪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与家猪不同,常年生活在野外的野猪皮糙肉厚,单是皮就有1到2厘米,还有在泥潭里打滚和摩擦松树的习惯,身上又有一层泥土或是松树油脂形成的保护层,猎人用一般的弓箭都不一定射的穿。

而且它们的獠牙平均长6厘米,冲锋速度能达到每小时56公里,比世界短跑冠军博尔特还快,人不可能和它近身战斗,只能依靠猎犬周旋,狩猎队中有一名队员,训练出过二十多只猎犬,有六只因为狩猎野猪死去。

而为了防止伤害到其他动物,陷阱和毒药都是不能使用的,因此,只能使用枪械。我国对枪械的限制非常严格,这就无形地拉高了狩猎队的门槛,除了狩猎证还需要持枪证,而且还需要经过层层审核。

其次就是资金问题,如果按照一头野猪150斤来算,那么200头野猪就是30万元,这还只是给予狩猎队的补贴,后续的无害化处理还需要大约10万元。这里的无害化可不是指把这些野猪处理以后卖出去,还能补贴一部分资金。而是说将野猪通过深埋、药剂等物理和化学方法进行处理。

因为野猪什么都吃,还喜欢在泥里打滚,它们非常容易患各种传染病和寄生虫病,虽然以前也有人吃野猪肉,但那是生活所迫,现在条件变好以后,安全就被放在了第一位,这些野猪的肉是不能流向市场的,只能就地进行处理。

而野猪的捕猎数量也不是一拍脑门定下的,而是通过当地的野猪种群数量计算出来,200头野猪,大概占当地种群的10%左右,对于繁殖能力很强的野猪来说,甚至有种杀的没有生的快的感觉。

通过金寨县的例子不难看出,想要靠狩猎来抑制野猪数量并不能算是一个好选择。就算是林业局新一批三有保护名单落实,将野猪从保护动物中剔除,也不代表能肆无忌惮地猎杀野猪了。毕竟花了二十多年保护,如果因为一朝解禁又把野猪杀到濒危,那不就是在开倒车了吗?

野猪从三有名录中剔除,只能说让各地对野猪数量的调控更加灵活,不必被缚住手脚,缓解如今越来越激烈的人与野猪的矛盾。

参考资料

《封豕足迹——人类文明与猪的那些事》 何夫

《野猪,它们很“野” 却不“傻”》 李斌强

《野猪“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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